我們在房間里四處抹抹擦擦,一切都那么平穩地進行,平穩地掉進了一個非常俗套的過程讓我有些驚慌,而且有些失敗感。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我和艷國的相識是有一點點叫做浪漫的情調的。而且我應該還算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夏夜的風很涼爽,我和艷國一路并行,看湖邊閃爍的燈火,他向我講他小時候的趣事。
不久,他說他渴了,要去買水。我說我在這兒等你。他走了幾步,卻又回轉身來,明顯依賴的神情,牽住我的手,我們一起去吧,我怕一轉身你就不見了。
這是艷國第一次在我面前顯露出的孩子般的神情,我的心有隱隱約約的感動,柔柔地一點點漾開來。
記得,一次,我跑了好幾條街,終于買回了那盤新最愛聽的CD,打電話給艷國,說想和他一起聽。艷國在電話里聲音冷淡,說他在睡覺呢,明天要出差,等回來再說吧。他連句再見也沒有說,匆匆掛了電話。
國慶節放假回家,艷國一個電話也沒有,給他打電話手機關機。其實我也知道我這么給艷國打電話一定讓他很煩,我也知道這就是我的小女人作為,我痛恨自己,卻仍然瘋狂地給艷國打電話。有誰說過如果你想要讓個人死,就先讓他瘋狂,要讓一個人瘋狂,就先讓他動感情。我動了感情所以瘋狂是在所難免的。我無力改變現狀。
艷國說,他是不結婚的,他不會給我任何承諾,而我也一直認為結婚離我很遠。可是我的年齡我的柔弱我的小女人作為讓人想到要有一個寬厚的肩膀要有一堵堅實的墻,我為此痛恨自己。
失蹤了一周的艷國突然打電話說想見我,我們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艷國說他忘不了以前的女朋友,可是他女朋友就要走了。艷國傷感的眼神穿越我,望向別處。苦澀的酒液洶涌地漫過我的嗓子,我拼命地咽著,好像這樣眼淚就不會流下來了……
我和艷國的戀情浮浮沉沉,終于徹底沉船于一個西風漸冷的秋天。艷國說他要去南方了。他是一個飄浮不定的人,他不會給我一個安定的生活。我說過,我是不會應付突發情況的人。我竟然什么都沒說,眼淚比我的轉身來得還要快。艷國在背后大聲對我說,過馬路小心點。而我還是在下臺階的時候跌倒了……
后來的一個星期天,出差來的臣哥驚喜地跑來告訴我,他終于買到了一件首飾,和我丟的一模一樣的。臣哥知道那是我最珍愛的卻不知道那手鏈是艷國送給我的。我突然一下子憤怒起來,把首飾摔在地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放著正事兒不干,做什么業務員?買什么手鏈?臣哥第一次沖我發了火,他大喊:我只是想用自己掙的錢給我喜歡的人買東西,我有錯嗎?他眼底晶瑩,我啞住。窗外有陽光悄悄探進來,無數個小小的沙塵在光里曼妙地飛舞。我說,臣哥,抱我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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